广东夏季蚊虫肆虐,陆陆续续在社交平台上看到几则为灭蚊销毁植物的信息,有两则里花盆只是打碎了,植物横乱倒在一边。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做了很多尝试,从一个可以被人评价为白得像鬼一样(就是说没有很健康……)的人,飞速被室外的太阳光镀黑,现在已经黑得比十一还黑了。很容易就能明白,之前为什么可以白得像鬼了,能让生命得以舒展开来的多在身体的静止间实现了,不白很难的。不过,现在的身体表现出了对太阳的一些需求(酷暑的太阳除外),或许未来很难再白回去了吧,能观察到这种外在的转变也会让我感到新鲜呢。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做了很多尝试,我是一个很擅长找到乐趣的人,即便是在不那么喜欢的事情里,我也能从中得到乐趣,但你也明白,即便如此,一些体验在体验过第一次后你在心里会把它同时放在最后一次的位置上(虽然你人生的体验在接下来也不会完全听从你自己的安排,你在未来也许还可能经历第二次、第三次……)。从任何的体验中都能获得的最直接的一个乐趣是观察自己对万事万物的反应的乐趣,人始终可以切实地以任何方式或曲折或直接地感受到自己,感觉这种对自我的探索欲望应该到死都难断绝。
频繁出门会有被透支的风险,频繁和人见面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会,我现在似乎还只能通过阅读来抵消掉那种被透支的感觉,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不过我暂时还没找到。有时候阅读也会让人感觉被透支了,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会促成这种在阅读中的被透支感,人真的很有意思。刚才被自己自娱自乐到了,在想到人真的很有意思的下一秒想到的是“人真的很废诶”,一些奇怪的笑点……

在和朋友讲话的时候想到之前一直想记录的事情,对于过去的自己,我会感受到一种很深重的孤独,当然,我仍然认为人始终是孤独的,但在遇到旧友的那段时间里,那种深重的孤独有减轻一些,就是你终于在真实的世界里体会到了这一点:原来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产生真正的对话的,虽然对话可能只存在于两个圆圈短短相交的那一小部分(是结合旧友最后给出的那些反馈做出的描述)(没有说我的其他朋友不好的意思,他们以其他的方式闪耀)。
感觉我应该不止一次向旧友做过类似的表达,所以后来因为我赞美我喜欢的画师的作品,被他一顿臭骂说对他一点正反馈都不给却对一个画师感恩戴德,我在事后反应过来,就觉得这些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当然他当时也不是想跟我讲道理就是了。我确实在生气事件上伤透了他的心,我甚至没能做出点什么反应,(以为他在为别的事情哭,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除了陪在一边,)毫无伤害到他了的自觉,直到他在我们分开后,和前面的臭骂事件一同爆发出来,我才开始尝试着给出一些反应,只给出了一塌糊涂的反应。我想,对此我不仅仅只是感到抱歉吧,我是说,在我们分开前,在他下定决心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得多痛多孤独啊……

可能正是因为在情感事件的应对上一直以来是我的短板,可以成长的空间也就很大吧。与此同时,我也会产生一个疑问:这真的是可以成长的吗?或者说需要将之当作是一个问题去看待吗?别人的答案也不是我的的答案,左右也得不到答案,只能继续探索了。

我设想过前两篇提到的那些困惑与不解消解的方式,又或者越过那些困惑与不解的方式,其中之一是,交互未断绝时自然而然就消解了。说什么其中之一呢,难道还愿望过什么之外的不成?但大概难以以这样的方式达成了。至于记录下来是否能够消解,对此,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此时此刻我心里是没有那些困惑与不解的。

2025年09月13日:
几日前的某个深夜,突然想起了先前读到的一段话:“但那些对我来说重要的关系,像来自遥远年代的回忆一样造访我,我却无法谈及,因为它们不仅从属于我最内在的生活,也从属于别人的,不应该由我来贸然向公众打开那些已经永远关闭的门。”
还记得早些时候在读到这段内容的时候,我抱持着的不同意见,对于我来说,那些对我来说重要的关系某种意义上甚至仅从属于我最内在的生活,其中虽不可避免的存在着另一个对象,那些表达仍然是只从属于我的而与对方无关的东西。
也是因此,一开始我只是把它放在这里,直到午夜梦回,想起这一段,想起人不同的倾向,也想起被误读的可能性,半夜爬起来增加了密码访问机制,或许这一篇也需要设置密码?对外升起防御机制是一件消耗的事情,想起有人说过我干嘛在意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呢?是吧,被误解又如何?是为自己写的不是吗?(2025年09月14日:可事实是我就是万分在意我在你眼中的样子,即便我并不认为你眼中的样子就等于我,但我就是特别在意我在你眼中的样子,我希望它是好一点的……甚至我加密的举动也受到了这种在意的影响。坦率地表露这些,表露这些除我之外可能已经无人在意的往事所带给我的情感的延续,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袒露的动作仍然会让我感到不安。写到这里时脑中冒出一个疑问:是因为我不曾建立起袒露的正反馈吗?随后又想起先前看到的别人提起的一则实验,里面提到,让处于心理困境的老鼠走出心理困境的办法并不是给它与之相关的更好的生活环境,再次获得那些因匮乏而进入某种心理困境的它所需要的东西并不会让它走出心理困境,解决之法是刺激它们曾经快乐时发亮的神经突触,对方在这里解释说,它们因而会回忆起过往快乐的时光,慢慢地快乐的回忆多了,它们就愿意活下去了,我感觉这后面的部分或许仍然有探索的空间?但没关系,极其关键的一步已经在此之前点出:过往熄灭的东西的重新点亮。这可能也不能称作解决之法,因为我暂时还摸不清这机制如何实际地在人那里作用。但不得不说,这些实验数据所提示的确实对应了我极其有限的人类观察。扯远了,回到不安这个关键词,就像在9月13日所提到的那个小小反抗,我现在会有意识地做一些剥开的动作,剥开那层不安,让被遮盖的东西重新露出去。在我看来,不仅不安不用回避,被不安所遮盖住的也不用回避。也许哪一天我会撤掉那些密码。)因为此时此刻确实不安的存在感是更强的,我想,那么它就或许还是需要一个密码保护,按理说这篇也该一起放进去,但这或许是对没有安全感的自己的一个小小反抗吧。就补充到这里。

2025年09月14日:
关于上面的于09月14日做出的补充,念头之后又有新的念头,决定再另起一行写新的念头。我想到人的不安或者说回避行为事实上是普遍存在的,或许任何一个个体都会在对外的表达中回避某个部分,记录又删除/隐藏又或者直接藏而不露这个动作本身也具备着某种一般性,我需要将这样一件具备着某种一般性的事情,无限放大当作是一个需要面对的课题去对待吗?面对同一类事情,人的视角与态度却千差万别,而我恰恰只是渡不过思虑之船的其中一个罢了。前几日意识到我遗漏了能抵消透支的另一件事:记录下我在这只船上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