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去逛了两个展,一个有我喜欢的创作者,一个有我关注了挺长一段时间的主办方。大学的时候和同班同学谈过一次短暂的恋爱,在即将结束时又或者结束时又或者结束后,对方和我说我在拿他“练爱”,练习这个概念总会无端让我想到实验,如果对方在说那句话时也在指向某种相似的含义,那么,可以认为他说的没错。我的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实验,它们意味着探索与尝试。
等我意识到这种“饶有兴味”的态度存在时,它已经存在多时了。

我在我喜欢的创作者的摊位前停留,翻看一本未曾买过的插画册,事实上同上一本插画册(指买过的插画册)一样,内容在这之前已在微博大致看过(我还在用微博的主要原因是我喜欢的几个创作者仍然会在上面更新内容),隐约感到某种连接,正式的插画册有原本的图画中没有的文字结语,直到读到文字的那一刻,连接的感觉才正式确认下来。
我是否太依赖文字这一形式了呢?对于一本插画册而言,我在读到文字时才确认到的连接,是否是不合时宜的呢?但感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作为最直接的体验者,我只能诚实地面对它。

后来去的那个展,给我留下更深印象的也是与文字产生联系并与我连接上的作品。我记住了创作者引用的某作家的文字,后来去搜了那位作家,发现对方是年轻的挪威人,他的诗作尚无中文译本,原文的电子版本也遍寻不得;记住了“像今天,你看正在涨潮,还就快要满了。用你外公的话说,这是‘小进’。小月亮一点点的时候,白天海就满了。”“Pathways rather than obstacles.“通路而非障碍,文字旁边有创作者附上的图画,很喜欢那些小小的图画,其中被命名为“Fruit”的那张图画,后来我去搜图时发现它是火星在四次自转中的插图之一(观测于1920年4月进行,当时火星距离地球约8850万公里,是当年距离最近的一次);记住了Bernard Bosanquet《Three Lectures On Aesthetic》,创作者对该讲座进行了翻译和整理,我打算去“看看”原文(讲座的电子文本已下)。
在搜索那位挪威诗人的作品的过程中,想起了微博关注的一个创作者的文字,他的文字总将我唤起,我将那位创作者与关注的一位诗人混淆了,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便想去买他出的诗集,一查才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人,而我也确实未曾被另一位的诗作唤起过。也是在搜索信息的过程中发现会唤起我的那位去年参加过上面提到过的主办方办的一个展,今年的这次没有过来,这意味着我没有错过他和他的作品,一点点奇怪的侥幸心理。
在这个展上遇到了高中同学,四月初去附近的城市同友人相聚的时候,友人正好提到过他,但这次相遇对我来说仍然是意外的,大概是过去对他的印象不坏,便也欣喜于这次重逢,这种轻轻来又轻轻去的欣喜,是不能再在此基础上承担额外的社交重量的,它只适合轻轻地去,消散无影踪。(没能和他的作品产生连接,没有产生购买行为。)

在朋友的租房借宿的过程中,意外地敲定了和他们合租的事宜,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有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想要回去吃晚饭”的念头。